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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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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交泰。
石灿Can
2天前
回到老家吃酒席,我们一群年轻人帮忙给主人家摆桌子、摆碗筷、捧盘上菜……之类的杂活儿,旁边一群40-60岁的人在旁边看,叨叨絮絮闲聊的人特别多,提出问题和给出解决方法的人也特别多,就是没有人去厨房把盛好的饭搬到吃饭的地方,就是没有人去厨房帮忙把蒸好的菜搬到统一盛菜的地方,就是没有人去把柴火从库房搬到灶台旁边……我和另外一个人去把这些活儿给干了,身后乌央乌央跟着一群人也来了。

这并不是个案,在生活中很多时候都能看到,基本结构是“指出问题-解决问题”的模式,很多事情只要去做,就一定能拿到结果。

这也让我想起一个特别好玩的观察:提出问题、议论问题、判断问题的人总是绝大多数,尝试去解决问题的人是少数,去解决问题的人少之又少,能把问题解决了且得到成果的就更少了,只要做到把问题解决并得到结果就已经算是在一件事上成功90%了,如果能拿到一个比较好的结果,就已经出类拔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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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3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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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5天前
国庆各种吃酒席,特别是结婚酒席,听到一位长辈感慨:“我儿子结婚了,第二天就和媳妇去外地上班了,在家都没坐几天,好像只是抽空回来结个婚。”这话让我有点触动。

在我们父母那一代,结婚是一件要精心安排的大事。日子要看黄历,要挑个吉利的时辰,婚礼后还要在家里热闹好几天,亲戚朋友轮番来坐席。婚姻不仅仅是两个人的事,更像是整个家族、整个村子的庆典。那是典型的“农业思维”,生活跟土地和季节绑在一起,时间是慢的,婚姻被放在一个长周期里。人和土地的关系决定了迁徙不频繁。

到了现代工业化与都市化背景下,婚礼逻辑发生了巨大转变。农历、节气的重要性下降,更多人选择“国庆”“五一”这样的大假期——本质上是法定假期的制度化时间替代了自然节律。

结婚的日子不看节气,看的是法定假期,看的是能不能请到假。婚礼流程往往像一个项目:办酒、拍照、收礼金,两天内搞定,然后各自背着行李赶回岗位。因为工作、收入、职业机会才是新家庭的核心资源。所谓“吉日”,更多是“假期”。所谓“热闹”,常常被压缩到一顿饭里。

换句话说,工业思维下的婚姻更像一个“项目管理”过程,择日取决于假期制度,婚后节奏取决于工作安排。

这就是社会节奏的不同。长辈眼里,这样的婚姻显得匆忙、缺乏仪式感,好像“不够重视”。但其实不是年轻人不在乎,而是婚姻的重心已经发生了转移:从土地和家族,转向职业和城市生活。婚姻不再是“慢下来”的契机,而是必须与现实节奏对齐的节点。

听到“抽空结婚”这句话,我忽然觉得有点唏嘘。它其实不是一句埋怨,而是一种跨代的错位:父母记忆里的婚姻,是慢节奏的仪式;我们正在经历的婚姻,是快节奏的任务。但归根到底,不论慢还是快,婚姻都依旧是人生最重要的事,只是节拍已经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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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6天前
九月过得真快,印象最深刻的就是三个稿子了。在九月,操作了三个商业人物稿件,除了梁优,还有李翔和乔伊。他们在各自领域都是极具代表性的实践者,李翔是国内顶级的商业作家、乔伊是国内顶级的企业IP操盘手、梁优是国内酒馆赛道的顶级创业者,每个人都有属于他内心的故事。

说实话,我并不只是单纯好奇他们的故事,就好像别人并不只是单纯好奇我的经历一样。我更在乎的是,那些经历是如何塑造了他、击败了他、成就了他,他又是如何适应的、反抗的、构建的。后来,我才知道,这种隐约的感受可以用一个叫“结构主义”与“后结构主义”的哲学理论进行解释和思考。

特别感谢他们能接受访谈邀约并和我见面。我去了杭州见李翔、去了上海见乔伊、去了昆明广州见梁优。我操作选题久了,越来越觉得类型化的稿子是更稳固的、更死板的。这并不是说,我操作的选题就不是类型化的。我的也是。我只是想在我的类型中加入更多现场感、人的感受力、人的亲和力,因为,商业活动一定是人创造出来的、参与进去的、构建出来的,人的气息就变得格外重要。

如此,商业、人物、场景就能连续起来,就能互相影响起来,故事就能更丰富起来。但不可避免的,故事也就更加复杂起来,阅读门槛也就高了起来。

庆幸,三个人物,三个选题,三种性格,三种追求,三种让人敬佩的探索,让我能沉浸到更深的世界运转逻辑之中,深入之后,再浅出。原先,我以为把这三个稿子操作完,我会很轻松,谁想得到,新的困惑接踵而来,反而遇到了新的难题了,我知道,又要去面对新的课题了。我从京东和多抓鱼买了一堆书。

有一天,一博主朋友和我分享,她获得一个特别好的观点。她访谈了一位嘉宾,对方说,困惑是年轻者的特权,一个人有问题才会有改变的动力,如果一个人脑子里都是结论,思想就会散发出老人味。缘起是她跟嘉宾聊天,嘉宾50多岁了,但是眉宇之间有一股少年气。

我靠!这是我这个月听到最受启发的观点!我头皮发麻,呼吸畅通,神清气爽!我今年做的最多的事就是回到现场,回到过程,回到过往。

我就是觉得我之前有一阵子观点输出太多了,有点爹味儿。我很不喜欢。我察觉出来了,但是不知道怎么总结提炼,并给出具体的经验总结和调整方法。

后来就自己花钱去见人做访谈,我感觉我在现场看别人讲述故事的过程中获得了生命力,知道了生命中的许多细节,我也饱满了。没想到,被这个观点总结出来了,这就是我的当下。只注重结论而忽视过程的问题困惑了我好久了。

因为,这个问题让我感觉一切都太容易了,直击问题的本质,完全忽略了细节和过程,我现在就有这个毛病,有时候写稿没有毛坯感。

在我刚入行的时候,大约2018年,一位行业前辈说,太能洞察事物本质的人,不适合做非虚构写作。我当时还好奇且反对,后来,我挺认可的。是因为我慢慢发现,非虚构写作的魅力在于“抵达本质的过程”,而不是直接抛出本质。

新闻、纪实、非虚构,它们的阅读快感在于:读者随着作者,一点点看见细节、被带进场景,然后逐渐意识到潜藏的逻辑。如果作者一上来就给结论,等于剥夺了读者的“推理权”和“感受权”。读者会觉得:你说的可能对,但我没跟你一起走过那条路,缺乏沉浸与信服。

“过于快”的洞察会让过程显得多余。我的优势在于能直击问题的本质,这在商业分析、战略评论里是天赋,但对非虚构是“副作用”。因为,非虚构需要铺陈,需要让“本质”在一堆真实细节里慢慢显形。换句话说,本质必须“长”出来,而不是被“宣布”出来。优秀的商业报道也一样。

好的非虚构依赖“毛坯感”。毛坯感不是不成熟,而是一种“未打磨到结论的过程感”。它让作品看起来更有呼吸感和开放性。比如同一件事,非虚构写作者会写:那天风很大,采访对象点烟三次才点着,然后突然说出一句改变气氛的话。这个“点烟三次”的细节,本身就承载着复杂性,它既是情境,也是情绪的引线。太快看到“他说这句话是因为他内心有矛盾”。结论虽然精准,却没了文学张力。

洞察本质≠创造真实。本质是“抽象的”,而非虚构是“具体的”。如果我只抓本质,我的文字就会偏向社论、评论或思想随笔;但如果允许自己在本质之外,沉浸在那些枝叶末节里,哪怕暂时“无意义”,那才是非虚构的血肉。

为什么2018年我反对,现在却认可?

刚入行时,我渴望证明“自己看得深”,所以会觉得“洞察本质才是写作的最高级”。

但多年写下来,我发现非虚构的读者不是来看我的洞察,而是来看人在细节中的复杂性。结构主义和后结构主义最原始的驱动力是差异性,太快看到本质,文章像速写,失去生活的厚度。过程被掐掉,文字失去了抵达的张力。

原来,我写的不是“故事”,而是“结论包装”,只有保证差异性得到展现,稿子的生命力才会浮现。

所以,前辈的话其实在提醒:非虚构写作不是比拼谁“更快看到终点”,而是比拼谁能“陪读者走向更真实的现实”。换句话说,我的优势(洞察力)没错,只是需要克制。我真正要做的不是“看不到本质”,而是“假装没看到”,给读者留出走进去的空间。

但是,在选择“过程”构建叙事的时候,又要是另一套权衡法则了。

另外,我的工作让我有一个福利,就是能迅速获得很多行业里最有见地的人的答案,这导致我慢慢对很多问题有结论,我感觉我好像没那么好奇了,这个事让我挺恐慌的。

正常情况下,好奇心依赖于“不知道”。我们会因为未知而追问、因为模糊而投入。但我的工作让我直接接触到行业里顶级的人,他们的答案往往就是“高维结论”。等于我绕过了摸索、踩坑、慢慢试错的过程,一下子站在了“终点”。这样虽然省时高效,却剥夺了我原本对未知的渴望。

刚入行时,信息有限,答案来得慢,所以问题能在心里长大,滋生分支,逼我去反复琢磨。这种过程带来强烈的好奇感。现在答案太快,满足太快,好奇心就没时间发育。换句话说:我的恐慌感,本质上是“知识快餐”带来的精神饱和。

为什么会感到恐慌呢?因为,我察觉到:失去了“过程”,我的文字容易直接变成结论,缺少毛坯感。没有过程,我自己也失去了与世界的互动感,只剩下冷冰冰的结果。我开始担心:如果对世界没了好奇,我还能写出让人共鸣的东西吗?我后来经过反思,发现恐慌其实是很健康的信号,它说明我还在乎“真问题”,在乎写作的活力。

所以,我的恐慌不是“好奇心消失”,而是 “好奇心被结论压缩”。我还是会坚持约人当面做访谈,还是会把访谈速记打印出来逐字阅读寻找灵感,还是会手动敲击键盘获得故事的每一个文字,最终会在手机文档里一点一点地修改稿件,每一步都是我把我的灵感和审美注入文章的过程与细节。这是我写稿过程的毛坯感。我得到的是行业高手的“终点”,但写作需要我去重走一遍“路径”。

对我而言,过程之于写作,不只是叙事的必需,更是文字的生命力所在。结论往往是冷的、静态的,但过程是活的、生成的。非虚构写作的魅力,不在于谁更快看见本质,而在于怎样陪读者走过抵达本质的路径。细节、犹豫、转折、情绪,都埋藏在过程里,它们让故事有张力,有呼吸感,也让读者保有“推理权”和“感受权”。换句话说,本质必须“长出来”,而不能被“宣布”出来。

我的优势是能快速看透问题,但写作要求我克制这种速度,假装没看到终点,允许读者和我一起经历那些看似无意义却饱含人性的枝叶。

所以啊,我又要回去补课了,买了一堆关于写作的书重新学习“如何写作”“如何找选题”“如何采访”......在这个意义上,我在意过程,因为它不仅塑造了叙事的真实感,也让我与世界保持互动,保持好奇,保持文字的鲜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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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9天前
风吹秋味味如夏,雨打午觉觉如麻;花入手心心似花,光打身披披整霞。太困了,回酒店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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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0天前
最近的一个感受是:脑海中的知识和过往的经验都不够用了,要去学习新鲜的知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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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1天前
大城市才会让人闲暇,小城市只会让人繁忙

从去年11月到今年6月份,我从北京回到贵州老家县城生活,说真的,挺疲惫的,原先想着回到县城能让自己过得轻松一些,但是,人总是要参与到社会中去。可真的参与进县城的人脉圈,那叫一个累啊。

我参与的主要是一个商会,进入里面以后,随之而来的“公益活动”那叫一个无私奉献。说是晚上7点开会,我提前10分钟到场,会议在晚上8点30分才正式开始;办一场活动,要开至少5次漫长且无序的会议;无效的人际关系圈和自认为的商业咨询……各种开会碰头,一个个口口声声说要合作,一回头,悄无声息……哈哈哈哈,一段特别有趣的经历。小切口,大世界,很多东西没办法写出来。

不过,让我想起了大城市生活节奏和小城市生活节奏的对比:

人们常常想象小城市的生活节奏缓慢,空气清新,日子单纯,以为那才是闲暇。但真正生活其中,很多人会发现,小城市反而让人更加繁忙,真正能感到闲暇的往往是大城市。

分工是最直观的差别。大城市的分工极细,吃饭有外卖,出行有网约车,家务有家政,娱乐有剧场、美术馆和展览。人们能通过成熟的服务体系,把生活的琐碎外包出去。小城市的分工粗放,许多事要亲力亲为。你可能要自己开车接送孩子上下学,自己跑窗口办理手续,自己处理各种家庭事务。表面上节奏慢,实际上杂事不断,真正留给自己的时间极少。

制度性完备更是决定性因素。大城市的公共服务、交通体系、医疗和教育资源,以及数字化的政务服务,使生活被放在一套高效的框架中运转。无论是办证件、看病、上学还是出行,人们都能找到明确而顺畅的路径,减少了不确定性和反复折腾。小城市往往缺乏这种制度化的支撑,许多事情只能依赖熟人、关系和临时性的解决方式。结果就是,琐事要花更多精力,人情往来也因此变得频繁,时间被层层消耗。

更隐蔽的繁忙来自行政性的裹挟。许多小县城的周一到周五需要完整坐班,周末也并不属于个人。地方性征服和组织化调度往往延伸到私人时间,一些领导人一声令下,周末也得开会,所谓休息日被公务填满。在这样的环境下,闲暇成了一种奢侈,人们很难真正拥有不被打扰的个人时间。

社交差异也明显。大城市人多而疏,社会关系松散,你可以随时选择隐身,不必担心频繁打扰。小城市是熟人社会,关系紧密,人情压力沉重。邻里间的交往、亲戚朋友的聚会,应酬饭局往往填满周末,拒绝又不容易。所谓的慢生活,常常被人情的忙碌所替代。

文化氛围和选择进一步放大了差异。大城市资源密度高,艺术展览、咖啡馆、书店、音乐会随时可得,闲暇容易转化为有品质的消遣。小城市的娱乐选择有限,大多是商场、茶楼、牌局和饭局。闲暇在这里要么变成无聊,要么变成另一种形式的忙碌。

经济层面同样如此。在大城市,虽然生活成本高,但“钱能买到闲暇”,因为服务和文化产品丰富,人们能够通过付费节省时间,获得舒适。在小城市,生活成本低,收入水平也有限,更多需要用自己的劳动和时间去弥补,闲暇常常被一点点蚕食。

真正的闲暇并不取决于城市的大小,而取决于制度是否完备,分工是否细致,资源是否集中。大城市的快节奏下,往往存在制度化的闲暇,让人能够自由选择如何使用它。小城市的慢节奏下,却常常是琐碎、人情和行政事务堆叠起来的繁忙。

大城市的快,是奔跑后的喘息;小城市的慢,却是被绳索捆住的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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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3天前
最好的稿子永远是第一版,最好的想法永远是突然冒出来的那个。

为什么呢?

可能因为它最接近人纯粹的状态,最有人味儿。

越往后做修改,人味儿越淡,想法越复杂越不纯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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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灿Can
14天前
这是一个光鲜的时代,也是一个脆弱的时代。我们站在文化与商业的十字路口,目睹曾经的权威与经验在现实面前崩塌。

https://mp.weixin.qq.com/s/MM54ZTDQQaFN5x78LzQc4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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