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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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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2天前
Lifelonglearner_En
25天前
日本纪录片导演想田和弘的拍的“观察电影”总是始于一个模糊的直觉,预感到纪录这一切,这里慢慢会有一些重要的东西出现。没有预设好的主题,把创作者的自我存在抑制到最低限度,只是把摄影器材对准被拍摄对象,而主题恰在这无为之境中,从被拍摄对象的生命中悄然析出——主题不是被设计的,而是被揭示的。

低谷期也是一个应用观察电影方法挖掘和记录‘被拍摄对象’(自己)的绝佳开端。想象有摄影设备以观察的角度在纪录你的低谷期,最终析出的主题会是什么呢。 ——以摄影机般冷澈而慈悲的目光,凝视处在低谷期的自己,会更贴近真实。 它不再苛责计划的未竟、不再以最佳状态时候的评价标准去要求自己,而是捕捉那个在泥泞中,紧握“完成先于完美”信条,仍奋力“挥动球拍”的身影;它记录那个将溃散的心神一次次拉回书桌,坚持长时间阅读,以外在静默的仪式去驯服内心的风暴;它刻录耳机里鼓点强劲的节拍,如何成为你步履沉重时的隐秘引擎;它记录你如何灵活地调整自己的计划,降低挑战的强度和难度,在低耗模式中积蓄微光。

传统的纪录片拍摄方法是先定下主题,再筛选出与主题相符的对象,创作者重视主题多于被拍摄对象,他们看上去好像专注于被拍摄对象,实际上没有真正在看在听他们做什么说什么,满脑子都是“他们的言行与主题相符吗”。 这是不是像极了我们惯常的自我评判,先定下主题(成功的标准、理想的蓝图),再以严苛的剪刀裁剪自身,审视言行是否与之“契合”。我们满心只盘桓着:“我够格吗?我达标吗?”,而真正的“被拍摄对象”早已在预设的框架下变形、不堪评价标准的重负。僵化单一的主题压制住了鲜活而复杂的生命。

所以,我在低谷期的工具包里装的其中一个“道具”是, 以“观察电影”的拍摄方式去“拍摄”自己,没有事先定好的“主题”,只有如实记录,让“主题”在时间与经历的土壤中,自行生发。 这不仅是记录,更是拥抱自身的鲜活复杂性,真正看见和重新发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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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1月前
如果一个决策样样都兼顾了,必然是个平庸的决策。
出于人性的短视和贪婪,人总是很难放弃“当前看着很好,但对长期目标不利”的选项。
因此,一个好的决策必然包含着对这类事情的忍痛割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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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1月前
“种一棵树最好的时间是十年前,其次是现在。”

曾经听到这句话,只觉懊悔与焦虑:为何十年前,我没能种下那棵树?

然而,当真正找到自己的天命所在,心中便只剩下无尽的感恩——淌过的千山万水都是值得的,你就是对的事!

原来曾经懊恼没有早点种下的那棵树,不过是头脑认为我应该种下的树,非心之所向,亦非我愿倾注毕生光阴去浇灌、去守望的扎根之木。

遇到一棵对的树,心中再无彷徨,躬身执锄。
自此,“晨兴理荒秽,带月荷锄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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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脱虚向实”:把一切项目化、成果化、数据化、可视化、自我资源整合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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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每当被问及是MBTI中的"P人"还是"J人"时,我的迟疑源于对这种二元分类框架的困惑。

传统的判断型特质(J)强调目标导向与规划性,而知觉型特质(P)侧重灵活应变,但这样的划分无法解释一种更本质的生命状态——当一个人以稳定的价值坐标系为锚点,完全可以以"无目标的笃定"把事做完满。

不妨来做个思想实验,如果这一刻我让你列出两份清单,一份是你正在做而你不应该做的事情,另一份是你没有做而你应该做的事情; 我敢打赌,经过短暂而真诚的反思,你会很清楚你当下应该做事情是什么,对你来说“难而正确”的事情是什么。
这个思想实验揭示的深层机制是:不是非得要有具体的目标和规划,脱离具体的目标,你的价值坐标系足以让你拥有判断力去指导你的当前了。 从某种角度看,将时间维度上持续验证的核心价值,转化为当下决策的坐标系,也是另一维度的规划。

总之,在我看来,对未来没有清晰的目标和我在每个当下都充分认真对待自己的时间不相冲突。 当下饱满的斗志不是源于对某个目标的执念,而是因为每个选择都与深层价值观的持续共振。 当我们超越“目标达成度”的平面坐标系,进入“价值完成度”的立体维度,所谓的性格分类终将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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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之前写过一个实践出来的感觉之思。
我当时是这么写的:
感觉需要被分析。
最初的感觉复杂而不易确定,在于它渗透着理解和成见,包裹着希望和追求。

哪部分是家庭、社会、环境塑造出的成见(我可以理解这些成见,同时我能识别这是成见,是很重要的,否则会在理解和成见中感受到一种拉扯感);

哪部分是立足于现实的希望和追求,哪部分是过度的。(也不是要否认过度的希望和追求,而是要明确这类似于白日梦/许愿)。

当从复杂感觉中分解出各种简单感觉,最终锁定属于事情链路里的正常情绪(接近于刺激—反应机制当中的反应),人会变得清爽且勇往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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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完善的版本:

当我们将混沌的感觉拆解为可辨识的成见、希望/追求与原始情绪后,有时候那份赤裸真实的原始情绪会引起强烈的不安,它们就像未被驯化的野生动物,不断冲撞我们精心呵护的、稳定的自我系统,踏碎我们苦心栽培的理性花园。
这时候,往往会试图用理性剿灭这些“异端”,想方设法圆过去、强行纳入既有的解释框架。可这种排斥抹杀异质情绪的做法,反而会引发更剧烈的精神海啸、情绪大地震。

不如让这些横冲直撞的野兽保持兽性,不着急对这份情绪定性、不强行弥合系统裂缝,大胆地跳进这种异质、未能定义的原始情绪之中,大胆地把自己交给生活中的失控。耐心看看随着事态的展开,随之流迁出来的是什么。
人面对不熟悉的感觉总想要控制,但有时需要把自己交付出去,勇敢地纵身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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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鲁彼特: 人之所以过得辛苦,是因为只掌握技能,不掌握生产资料。 出售技能赚的是劳动报酬,而出售生产资料赚的是资本收益。人在单位时间里只能干一项劳动(即便时间折叠也有限),生产资料却能被反复使用,直到折旧报废为止。 比如,你会捕鱼(技能),出海捕一次鱼,然后卖掉,这是劳动收入。 如果你把捕鱼变成了一门课程,挂在网上,这就开始变成小型的生产资料。 如果你制作了优化捕鱼效率的工具,然后找代工厂批量生产,卖给其他渔民,这变成了中型的生产资料。 后来你发现卖鱼子酱很赚钱,于是你盖厂房养殖鲟鱼,购买机器、雇佣工人,这是大型生产资料。 学校教育本质上是在传授技能(并且是和社会脱节的技能),而不是在传授怎么积累自己的生产资料。 很多父母只关注如何让子女学会更多或者更先进的技能,而不是帮子女积累生产资料。 太多人向往不事生产(公、编、学)的工作,或进入大型企业组织体系工作,希望提高自己出售技能的溢价,然后不得不内卷。 太多人把劳动收入投入到不动产里,而不是用于打造生产资料。不动产和周期绑定,只有你自己独特的生产资料才能灵活穿越周期(比如雨天卖伞,晴天卖帽)。 太多人指望别人给自己一个出售技能的机会,却不愿指望自己,或者二三五个人一起,沉下心来积累生产资料。 看起来低风险的选择(出售技能),你会发现,其实风险并没有消失。虽然你不必承担经营风险,但是你要承担失业风险。你并没有变快乐,反而案牍劳形。 而生产资料一旦跑通,哪怕规模很小,对出售技能的劳动收入也是降维打击。很多人不愿离开老家(哪怕在县城),因为他们有一个小产业,能持续产生现金流,日子比一线城市白领舒服多了。 在聊下一代教育的话题时,不管是从填鸭式变成启发式,不管有无 AI 工具的助力,如果不涉及如何帮助子女打造生产资料(哪怕很小),都是小打小闹而已。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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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选择【向上的道路】是一种精神信仰。
我希望我与世界、他人的关系是,怀揣着觉知且自足的心灵,共同创造我们之间的吉光片羽。
而非索求、交换、枯守、等待着内心空洞被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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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felonglearner_En
2月前
最近很忙很忙很忙,忙着跟世界打交道、忙着躬身入局、忙着把自己推向事情的漩涡中心。不再是几年前那个先沉思的状态了,先知后行,习惯只有弄清楚什么是什么后,才去折腾。折腾路上还一步三回头的,边走边停下来认知,又是先知后行,确认了才又缓缓迈步。
这一年半载,生活加速得厉害,混沌和感觉经验的杂多常常像洪水般扑卷而来,如果还保持从前的模式,就很可能会面临五年十年后回望,悔恨错失的窗口。不知不觉中,就转向了先跳进去再说的思维和行为模式。直觉认为这是正确的事、我确认我有图,那OK,不管多不舒服,我都有所知地、带着仅有的一点点的知去行,在行当中去感受、去填补、去修正、去认知。操劳-领会在前,反思式的认知、对象化的认知在后。

走了一程路后,想到从前的过度认知,实在是没必要。想起过去,常常因为长期重复带来的厌倦或事情的高难度而开始“打量”,思考“xx的意义问题”,醉倒在爱思考的幌子里。借用海德格尔的术语描述,实际上这仅仅意味着我跟事情之间的关系从上手状态进入了现成状态。我原本流畅的行动中断,此时,事物突然从透明状态中“跳脱”出来,成为被凝视的对象。那就很清晰了,我应该为了我的目标去解决问题,想尽办法让事情变得顺手。而不是剥离实践、回到源头思考应不应该,合不合适的问题。

另外,孤独地去认知、而不是在行动当中不断地去认知,是认知不到什么的。我们是无法剥离跟世界的交互,仅凭封闭的自身系统找到真理的,否则找到的一切真理都仅是形而上的假设。
总之,认知应该是贴附于行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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