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我趴在床上在筛照片,我妈在洗衣服,我爸在公寓里看陌生人打扑克,没有去问前台要被子;
夜里23点,我妈在整理甩干的衣服,我在套差点没能要到的2床被子1个枕头,我爸回来站了1分钟就出去了,再回来直接睡觉,不洗脸不刷牙;
早晨,我跑去买包子和水果,回来收拾路餐带上他们的水杯,我妈在洗漱,我爸站在公寓门口抽烟,看着下雨却无动于衷。
去八达岭长城的动车上,他在动车上喝了我妈给她自己带的牛奶,在南京往行李箱里塞牛奶的时候,他说“这个东西你带它干什么”,路上问他喝不喝就是习惯性的否定“这个东西谁会喝啊”。
我发现他是会笑的,昨晚在水立方旁边看小孩子吹糖人儿,我站在舞台后面用相机捕捉他的笑容,还有平常别人打语音过来的时候。
我爸好可怜,我好可怜。
但是我长大了。
我妈好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