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人在大理(三)
我回到了大理沙溪,这个宁静质朴的村落。
现在正值雨季,
雨水冲刷着田地里的水渠,
打在农民制作的塑料棚上,发出“啪啪”的声音。
早上睁开眼睛,看到山脉周围氤氲着雾气,
很温柔的样子。
我还是一个人瑜伽、冥想、吃饭,
撑着伞在田边看不远处的山,
心境却和上个月不同了。
我知道,
我已经准备好出发,
带着心中的平静和泥土气,
去更大的世界,
看澎湃的海。
我渴望眼前的景色和我心中明媚日落重叠的一刻。
快了。我跃跃欲试。
这次回上海,我又冲破了一些自己。
我还是没能见到我的父母。
某天经过那家我带妈妈去过的米其林餐厅,
我坐在门口的长椅上难过地哭了起来。
我见了四个好朋友,
跟其中一位聊了个通宵,
我从沙溪给她带了枚戒指。
见面时她特地戴了那枚戒指,
还搭配了同风格的耳饰。 我认识了一些新朋友,
大家说我看上去像个孩子,我笑。
我把我的猫咪托付给了一位新朋友,
她给她起了个梵文名字。
她几乎每天分享猫咪的日常给我看——猫咪怕快递小哥,猫咪喜欢梳毛,猫咪一早站在床头看她,猫咪在沙发上睡着了……
我笑盈盈地看每一条消息,感慨这真是个有爱而不自知的猫妈妈。
我遇见了一位能量很稳的老师,
我没开口,他就已经知道我生活里的一些事。
我很感激,被人看见和理解从来不是一件常见的事,但在回上海的两周里,发生了几次。
我和朋友聊起学生时期认识的一个学文科的姐姐,
她和文科不及格的我爱同样的电影和音乐。
朋友惊讶于近几年才火起来的乐队
竟然是我初中时就在听的歌。
我笑着说:“对啊,我初中时还喜欢岩井俊二,阿兰德波顿,《时间简史》。
周围的同学都在用功读书考试,
我可能是投胎投错了年代的超龄孩子。”
看《赫尔曼黑塞的漫长夏日》,
还没看内容,光看名字我就已经鼻子发酸了。
黑塞22岁就出版了第一本诗集,
随后他的散文获得了来自不断增长的自我意识的爆炸性能量。
我可没这样的本事。
但有一点我和黑塞一样,
我们都是Nomad,
一年中有大半年在别处。
他说:“最近一趟旅行,我带病返回,
我感到这一切必须停下来了。
然而有一天,
当我恢复了一些体重,
当金色的阳光照耀在这条古老的主路上,
我反思人生的短暂。
突然间,我脑子里只剩下一种疯狂的、无可救药的旅行冲动。”
我看了哈哈大笑。
10 年前,
我作为初出茅庐的广告公司创意文案,
给一个品牌提过一个关于Nomad 的idea。
客户说他很爱这个idea,
但它太超前了,鲜少有人懂得。
10 年后的今天,
我活成了当年写的 TVC 脚本里的样子。
我还挺喜欢的。
朋友说他经常看我在社媒上发的内容,情感真挚。
还有朋友说有时我发的动态有点难过。
我说生活就是这样,
有时我哭,有时我笑,
情绪会来也会走,
我只是如实记录而已。
谁说哭是坏事呢?
眼泪里有肾上腺素代谢物,有锰离子,
排毒的好嘛😉
哭泣时人体还会分泌内啡肽来缓解痛苦,
让人平静,甚至愉悦,多好呀。
今天就写到这里,
谢谢“生命赠我一场空,又渐渐填满真感情”。
我要出发去见和我一样勇敢,热爱探险,拓展,和成长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