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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 Will Be Figh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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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llin
1月前
第一篇流水账。
71
follin
4天前
从citywalk开始,小红书上出现了一连串的新形态,从城市寻宝到coffeechat——一种反连接的连接。

当然这些形态的母体应该是QQ空间的扩列。

anyway,新形态之所以很愉悦是因为它们是默认有某种防御机制的。

这是非常复古的逻辑:场景里没有地位和资本的概念,大家得以避免为了当更高级的猴子而摆夸富宴,只需要摆一份个人使用说明书就足够。P图或者挂title肯定还是有效的,但效用被压制了。

和古早的“活动社交”比,活动的核心是制度和规则,如果篮球赛只凑到两个人,那活动就流产了。就像以往游戏一样,凑不够人就打不了本。现在是不论多少人都可以玩篮球,只要对玩什么和怎么玩能取得共识,重要的是协商过程和协商成本。

QQ空间已经非常“旧”了,原本QQ空间所代表的结构已经崩掉了。但旧结构瓦解也预示另一种可能:出现新型的的共同体。扩列这种新共同体的外显形式,把新结构和旧结构混合成了新大陆。
10
follin
14天前
第一个会。

对公司而言,AI作为一种超越附庸属性的外脑,对组织侧的好处是可以反复冲刷公司的组织封闭性,比如高度的信息同化和认知雷同。假设未来主流都是小而美公司,从外部拿到不同信息源的重要性可能会取代内部组织的重要性,会成为一个公司最大的变量。

组建公司的逻辑也开始松动。原本素不相识的人,在网上结缘,组成创业团队之前甚至不需要见面。这种靠“散客”的组织形式在今年实现了病毒式蔓延,在移动互联网时代,这确实没法想象——信任机制为什么会产生了大跃进,是非常有趣的问题。

精英已经被框定好了应有的生活规范和生活方式,对人的仰仗会越来越大,通过购买人的服务来压缩时间,换来更多自由可支配的时间。

社交里的用户,是只围绕自身的自我中心主义。但显而易见的是,达到顶峰之后所有人都变成自我中心主义,这个游戏就没法work了。

如果说未来必然是一个新时代,从外部性的权重变化去切入想想,可能是个不错的开端。

第二个会。

有相当一部分AI产品是致力于准发布阶段,用户的获得感和反馈是桥接到其他平台实现的。

“一句话生成”减少了摩擦,但从留(续)存(费)的角度,无摩擦重复性生成是个巨大的天坑。用户越是即时获得,长远目标就越是匮乏,没法去想象一个借由工具形成新身份的未来。

现在的AI产品很像早期的社区,其实大家都处在部落阶段,之后必然出现的是武力吞并的桥段。谁能抽离出特定行为和行动偏好,拼贴成一种新的资本,谁就会成为最终的赢家。

当然,如果对社区的定义不再执着于信息和知识的获取,实际上“社区”是可以更有想象力一些的。

没有第三个会。
00
follin
21天前
“你觉得抖音社交为什么做不好”。

“你说抖音我是知道的。但是,什么叫社交呢”。

听了太多社交、关系、好友这些词儿,也包括AI类的社区,其实我现在更多的是不知道——我不知道这些词都指向什么。

抖音社交的起手零帧从定义好预设问题开始,是标准的演绎逻辑,这套演绎法从抖音到短剧到小说,一脉相承。通过预设问题让边界条件已知且固定,再通过受限的边界筛选出题库,再去刷题求解,这个过程就是字节的坦途,最后总能解出正确答案。

但一旦脱离了预设-求解的脉络,就意味着有一个问题被略过去了:预设的问题本身正不正确。

如果说抖音的预设问题是做通讯录社交,最后必须要指向通讯录才算是做出了证据化的正确答案。假如这条路不对,错在哪?错的其实是——我们习以为常识的“社交”、“关系”、“好友”,是不是还延续着互联网先驱所框定好的内涵。

从SNS有social network的概念开始,facebook微信陌陌探探微博,基底的逻辑都是一样的:明确个体的欲望和目的,再通过个体的自证参与到连接过程,最后找寻出匹配个体本身的深度长期关系。

但是,现在社交媒体里没有社交,内容平台的关注tab都是摆设,通讯录里大部分都互为僵尸。

so,我们现在说social network,它应该是指什么呢,社交网络?好友?但是这些词,似乎谁也界定不清楚,边界已经变形到比马赛克还马赛克。

如果我们能得出的结论是:这些词的本意,早就模糊了。

其实是在说,衍生关系的逻辑变了,确认关系的逻辑也变了。

原本旧词汇指向的内涵体系是一把刻度精准的标尺,现在尺子还在,但变成了弹性的泛指。

那意味着,标尺如果还想保持精准,需要重新定义标尺的两极。
51
follin
27天前
AI陪伴到底算不算是一个新分类。是个小问题,也是所有的问题。

说到底,一个人类怎么划分分类再对万物进行必要的隔离,牵扯到心智的生成。

心智生成的粗糙版本是:

基于感知,一些东西进入到人的脑海;
基于注意力分配,加深感知;
基于分类逻辑,为感知和注意力赋予特定意义;
基于峰终效应对脑海里所有感知排序形成记忆;
某些记忆会触发对记忆的重组,也就是联想。联想通常意味着记忆场景被拓展开,再反复强化特定记忆。

分类进程作为分水岭,再之后,人进入到主动的有意识的反思阶段,反思的作用是人和新事物协调到同一频道,产生共通的感受。如果不需要有意识的反思,那人类就只是冷眼的旁观者,感知到的东西会立刻被替换掉。

简单说,有反思,才有共通感的心智。

反思最广泛的锚定形式是基于事件、时间和地点的镜像。共通感最好是框定垂类场景,读书、游戏之类的事件,自带同步的推进感。地点通常指“触景生情”之类,而temporal symmetry——是“那年今日”或者“我当牛马的时候猫在干嘛呢”。独响(提醒自己不要打成群响)的feature,就利用了镜像。所有的镜像都是为了实现共通感。顺延一下,AI也可以听到“打雷”并实现地点镜像,当然前提是需要一个本地版AI。

显然,不是所有的举例末尾都适合加上“干嘛呢”,但猫和尚未出生的胎儿适合这样联想。一个完全被人类心智框架所覆盖的生物,哪怕做的是生物性行为或者还没有真正的独立存在,也会被人类解读成和人一样的有机体行为。

在人类的心智框架里,猫和胎儿,被视作具有能动性的“行动者”。换句话说,猫和胎儿不是完全顺从人类心智的工具性中介,在很多时候,猫和胎儿是发起方,是一个异质的、需要理解和转译的存在。人类以本能(想获得些什么作为预设进入交互)开始;进入移情,某种介质作为trigger引发代入感;最后是解码,人类会不断反思,尝试着把行动者的所有表现进行转译,用主动的努力换来近似于窥探成功的感受。不论谁发起谁接收,这个链路只要互为循环,就有共同目的性和节奏感。

转译,意味着双向理解和双向记忆的过程,情绪的缓解,不仅仅是被动的接受安慰,也包含主动的给予。真正的需要是被需要,所以,倒是蛮期待能看到类似人类去抚慰AI的场景。

以上这些,是陪伴,但也不止是陪伴。所有关系的触发和沉淀机制,都是一样的逻辑。

陪伴产品,与其说是不是特定分类,倒不如说,更像是人类和AI的微缩景观。

景观和景观虽然都为了同样的结果,但“人机交互形成关系”和“关系里的人和机”,预设起始点不同,走向的岔路也不同。

AI时代,不论什么角色的人类,AI带来的反身性已经非常明显了。现在的我们都相当于是三四岁的孩子,借由AI去重组记忆和联想的模式,走在心智2.0版本的迭代路上。重组过程伴随着依附性或者直接叫依赖性的加强,人类难免要注入情感,单纯的“使用”可以被赋予更多意义。赋予意味着——

AI不是工具,是关系。

AI加上人类,两端都需要成为发起者和接受者,双向循环的重复=relational value。

移动互联网的范式,比如抖音和小红书,不管攻略还是单列沉浸,都是典型交换逻辑,平台作为中介者,只要给足条件,供应侧就可以产生稳定可预期的结果。在交换范式里,用户交出了自己的注意力。

移动互联网时代,锚定的中心点是以注意力作为价值的度量衡。

AI时代,价值的锚点,可能是关系。

交换逻辑的产品场景是:人类用AI来学习。

关系逻辑的产品场景,应该是:

AI也可以作为发起方主动想学点什么,号召人类来组队。如果把“行动者—关系”看成一组随时间尺度而角色互换相互追随的机制,那人类支付的费用就不仅仅是为了静态的占有和使用,而是真正的“订阅”——为了长期追踪一个“行动者”。

In the short run actors make relations,but in the long run relations make actors。
22
follin
1月前
智能手机普及成就了快手,经济上行周期成就了小红书。每个代际都有每个代际的社会变迁烙印。按照基本的逻辑,在社交领域,普遍琢磨的是10后——公元2030年的代际模样了。

他们用AI吗?

他们会更加《娇惯的心灵》吗?

他们会更加《敏感与自我》吗?

他们会更加《对工作说不》吗?

上个周期,除了昙花一现出现了半熟人社交,最终分成两大类:

建立新关系的network——陌生人社交——和陌生人连接成深度/热烈的关系。

维护旧关系的networks——熟人社交。

关系的基本前提是,保持住一个让假象中其他人满意的自我形象,以及保持胜任感和掌握感。标准的逻各斯原则。自我生成的东西,利益最大;对话之类的收益很低,因为很容易被其他别的因素所定义。

当然,明确目的和手段去构建一个真实且成功编码的profile,是成本很高的复杂工程,更是个僵化过程,因为需要保持连贯性。这方面,dating app的逻辑和在内容产品里当KOL的逻辑是一样的。要么牵扯到序数=visibility(m.okjike.com),要么牵扯到等级(谁能支配/谁被支配)。

熟人社交的最早用途是“保持长久联系”,陌生人社交在最早的用途是“找对象”。不管前者还是后者,用途本身本身泛化了,渠道也泛化了。小红书、即刻、网易云、豆瓣都可以“找对象”,只要基数足够大,产品实际都具备了社交功能。这类现象也可以说成是“退化”,从明确的目的性转向到连接的开放性。

核心的变化是在ego。

不管陌生人还是熟人,基本前提是围绕自身构建的network和networks,指向的都是连接的封闭性:

一个人怎么回答“我是谁”,大概率是靠联系人列表。

每个同行加了另一个同行,同行这个tag几乎是终身制的并顺便淹没了其余的部分。你还是谁?答:是什么都可以,反正彼此都不care。

反向强化了对边角料、低价值内容的定义。

总之,连接的封闭性极化了某一个特定的面向。非意图后果是,当大家都在向同一个角度努力,联系人列表和朋友圈,变得僵化又鸡肋。

而连接的开放性= 不能被轻易定义= 不愿意接受任何可识别的tag。

人,应该是“身份碎片”,不是一个稳定的实体;

所以,这不是判断和定义游戏,是猜谜/解密游戏;

在情景活动系统里,不是在围绕自我生成的系统里。在情景中=去中心化,随其他实体变化而变化(like m.okjike.com);

匹配机制,是依靠status update。可以点对点、也可以点对多;关系可以短浅,可以深长;

关系里,人的主体性体现在,对关系给出什么样的承诺,取决于自己的选择;

——没有network和networks,只有networking。
02
follin
2月前
PC年代的社区是“集体感”,移动互联网的社区是“优质内容/信息”,未来的社区定义可能会是“同伴”——结成同伴的过程。

结成同伴的过程约等于凝聚共同记忆,是所有内容类产品的终局之地。

和单调的刷、搜相比,共同记忆的核心就是感受和感受的存续并牵扯到所有形态的“关系”,以前要归类到无用那部分。

旧的锚点是单调枯燥的内容价值和地位的猴子,这部分的战争已经结束了。现在锚点出现了分叉——重是累积,轻是流动;无限是刷feed,有限是latent ties;有用是信息,无用是慰藉。

很多年以后,我们似乎要琢磨一个原点问题,(算法达到极致的情况下)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评价体系,人,才能算是人。

——everyday、non-everyday、new everyday。
01
follin
2月前
one night in shanghai。

一些碎碎念。

1、AI带来的外部信息剧增会强化人的内心预设并导致行为的反刍。

2、当深度思考和总结变得便宜之后,感受的部分就涨价了。

3、用户不是先看到再定义,是先定义,再看到。

4、在等待中无聊,在无聊中等待——这句话的时间性涉及过去现在和未来——特定的经济形势会导致特定生活行为方式的趋同,逐级传递并产生扩散。

5、美好生活无非就是两个维度,一是有选择的自由,二是获取资源(社会资本、信息、技能)的能力。

6、但绝大部份的“自由”是这样的:人可以自由选择呆在诺亚方舟上,当然也可以自由选择跳下海里喂鲨鱼。

7、资源没有好坏强弱的区别,资源只是个俄罗斯方块游戏,按正确顺序叠加最重要。

8、如果没有特殊强化的训练、经历和学费,自身理解的,是自身能代表的那类人所理解的。按mbti来算,能代表的人群最大基数是6%多一点。

9、事物的可理解形态都是建构出来的。不管up主还是播客,可以按生成结果和质量去理解,但如果按网络(主理人、嘉宾、剪辑的人、设备、场地)来理解,就是另一种形态了。

10、我们确实来到了资本主义所期望的极限:虽然入眠时确实还不能花钱,但大家睡觉的时候可以花token。

11、在列契伏尔、德塞托和异托邦这些词儿飘进我耳朵之前,这一天都挺美好的。

12、没了。
00
follin
2月前
和移动互联网初期的味道很神似,有一部分AI产品的逻辑,是倒装逻辑。

先在脑子中形成了一个“方案”,接下来可以通过不同的模型去分析该假设并输出各种各样的研究报告,然后整合或拣选出和方案匹配度最高的“结论”,再把生成的研究结论当成“假设”——俗称锤子——一个市场待解决的问题场景就诞生了。

然后就是古朴的问题:平台的动机不等于用户的动机。类似早几年推崇timeline的反算法产品,是纯粹的平台动机,不是用户的。产品和技术的实现形式,从来都不在用户考虑的范畴。

但AI时代的生成效率过高带来一个不同于移动互联网时代的问题:用户操作使用vs用户动机增强,两者之间的因果联系非常弱,甚至会产生反效果。

最典型的就是之前争论过一阵的AI旅游攻略。AI用几秒输出的结果,是不是造成了异化,磨损了旅游本身的动机。

最近和几个朋友聊天,我给的建议都是一样的:去联系你的目标用户,跟着ta,看看ta的24小时是怎么过的。

当然了,大家找了各种理由。毕竟需要忙的、值得忙的事儿堆成山,这种ROI过低的建议,不采纳也很合理。

建议确实ROI极低,唯一可能有收获的地方只是,会知道用户是怎么使用产品继而怎么向他人表述产品并实现自我炫耀。在模拟用户表达的口吻方面,会好上一点点,不至于过度专业只能吸引同行。

举个栗子,其实一个使用创作者工具的普通用户口中,既不会出现prompt、deepsearch,也不会出现“创作者”这个词的,因为这个词没法准确定义用户的自我特征。用户的表述通常是,“我写了篇小红书”、“写了篇公众号”、“准备了逐字稿”、“定了网文大纲”、“学习了非虚构”。

而所谓的理解场景甚至是理解文化,其实就是去理解什么是or怎么才算——写了、准备了、定了、学习了。

anyway,用户的动机,只可能是动词。
01
follin
2月前
移动互联网的时候,如果一个创业者因为打磨细节而一再推迟,上线了只有几百几千dau,基本会被判定为根本没摸到门槛。

现在,打磨细节没问题,dau只有几百上千也没问题,title也不需要,什么都不是问题。但我还没想明白,如果都不是问题了,那问题该是什么呢。

如果把AI产品分成两大类。对其中一半的产品来说,不管叫陪伴、泛娱乐还是什么,基本读物应该是剔除赌博赌场部分的《运气的诱饵》——理解人类对悬停状态(回避敏感、脆弱和恐惧)的疯狂渴求。

这种渴求向下兼容传统的上瘾刺激多巴胺,但并不完全一样。

另一半偏工具效率的产品,撒币做增长的手法暂时用不上,又回到了古法讲故事的环节。

但古法叙事通常只考虑单纯产品的角度,核心逻辑是“重定义”。小到三只松鼠重定义了开箱的moment,大到滴滴重定义一种职业。

重定义的核心不是影响所谓的“恰好需要AI的人”,是去找职业玩家和普罗大众之间的边缘群体——被cursor感召的不是根正苗红的程序员。

不管AI艺术家、AI content creator,这些新的social status都已经准备好了,正在等待和某个产品的机缘。

但肯定有一部分项目会走向乾隆式营销的道路,把类似健康用药咨询等等N多通用场景摆上台面,凑个十全十美的大拼盘。

眼下的AI面临N多约束:大部分AI团队,不仅资源少,最主要的是用户量和用户蝗虫属性的倍增。约束条件决定了,新叙事体系除了产品的故事,也必须要加上创业者、团队、用户还有信念的故事,约等于整个culture landing的过程需要重新组织和编排,这决定了反复尝试业务方向的资源迁移能力(可能是未来最重要的竞争性能力)。

anyway,每个炼金术士都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咒语,什么是适合的配比,术士能做的只是找一口尽量好的坩埚——即便失败了,炼出来的也是高级的药渣。

——鼓捣坩埚的预训练过程比直接生成更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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