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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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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effield BA; LSE MSc
国际主义/当代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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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2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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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13:27
我用中文写作的习惯几乎完全和英文不同。散文这种思考方式的重要性对于我的中文写作有多重要,几乎和酒精之于我的意义一样。用中文写作的时候,我不受任何训练的约束—后殖民对于英语学习者的语言桎梏在我的笔下不存在;学院无法要求我的语言和措辞结构;同样我不需要对任何读者负责。这种写作习惯的分离,长期导致了我用不同语言写作的情景、时间以及目的从来没有重叠。

在本科的时候,没有教授鼓励我们创新性写作,学生被作为潜在的专业研究者、社会学家训练,我们的语言继承了线性逻辑的传统,我们的思维对每一个论点直接负责。在整个本科阶段,我从来没有把我用中文写作的主题带入我的英文写作,三年之内我一直在研究远方的事,这里的那里的数字社运。尽管我会在夜深人静里每周坚持用中文写一些我生活里的事,纯艺术、音乐、电影和酒精。

在一个人文和社科交叉的硕士项目,我第一次被推动着用不同的思考方式写作,这种推动不只来自教授面对面的鼓励,它从文本里四面八方涌来。我每一次读酷儿理论的书,都有一种被ta们的逻辑结构吞没的欣悦感。你无法习得酷儿理论,只能接受它。No Future (Lee Edelman), The Queer Art of Failure (Judith Halberstam), Cruel Optimism (Lauren Berlant), Cruising Utopia (José Esteban Muñoz)… 我感兴趣的东西在ta们的论点之外的,一种汹涌的、不言自明的张力。你可以用实证思路去论证社运和警察暴力、经济衰退、劳工不平等之间的联系,因为你在社会学规定好的结构里论述;但是我们是否可能用实证思路去写作public sex和未来之间的关系、死亡冲动的象征和未来、一瓶可乐和无法存在的当下;酒精汹涌后无限膨胀的大脑、演唱会里难以遏制的狂啸、parade中为了美好的(可能不存在的)现在以及未来的眼泪。

有一种社会学让生活和个人越来越远,有另一种学术让人热情地燃烧生活,文字是诗、表达是海洋、逻辑是馈赠。我无法向你写作当再次遇到一年未见的朋友,在酒精让人的ego像气球一样轻飘飘地带着理想飞到故乡的时候,我感到多么的鲜活。我的血液在奔跑,我的大脑在坠落,我感到思绪像树根,连接了欧亚大陆,连接了我们走过的所有土地,我们的过去,我们的梦想。

这种转变对我是阵痛,从一种“严谨/(模仿)科学”的社会科学转向人文和社科的交叉。在脱离了学院一脉相承的实证方法论和结构化理论之后,面对抽象的、被熟视无睹的、私人化的主题时,没有捷径。作者思考的方式、写作的广度和深度、和生命的距离直接决定了研究的魅力。它要求我将个人生活和生命开始和自己的工作相结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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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1月前
Hands off our foreign student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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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2月前
House of errors给客人都发了邮件,对于在美国的买家,尽管关税增长,他们同样可以用label price买衣服,差额由house of error自己补齐,for free trade. 同时去年9月买的两件秋季发售的衣服被朋友从伦敦带了回来。

house of error最早非常垂直,伦敦本地街牌,特点是非常夸张的重工刺绣、图案设计和充绒马甲,很多图案设计看起来很像奥迪隆·雷东画的独眼巨人。生产量极低,每次都是官网限量发售并且会给买过的人发密码可以提前30分钟进网站。当时很像买一个puffer vest,在grailed上给挂250刀的美国卖家一直私信,他从来不上线。后来审美变了,觉得这个牌子过于loud和hype

差不多两年前他们网站突然升级了,并且产能突飞猛进,开始做各种印花卫衣和短袖走量,并且出了更夸张的鞋子和裤子。去年回国后发现官网甚至有直邮大陆的选项,买了两件,但是被国内海关卡住了,因为价值超过了个人进口额,没办法补税只能退回。更有趣的是直邮中国只能用cny结算,所以用着更高的汇率多付了10%的情况下,最后也只能让海关寄回伦敦。寄回路径经过了欧陆一个国家,在经历大陆海关、欧陆某海关、英国海关后,两件衣服被成功转寄到我伦敦的朋友家。在我下单7个月后,它们又被朋友带着从英国关口进入大陆,终于送到了我的手里。

Lovely free trad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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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2月前
缅甸地震已经过了黄金救援72小时,缅甸内政很复杂并且气候和基础设施问题导致不建议个人救援组织前往,如果有身在缅甸或者朋友身在缅甸需要帮助的话,可以给我发消息,我在卓明救援团队信息制图组做志愿者,求救信息和资源信息会被同步到给救援队的电子地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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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3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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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3月前
我非常讨厌噪音,因为我十年如一日敏感的神经。我无法分辨细微的噪音,以及他们是否是我的幻听。无论在家里还在室外,我总是感觉门会被打开,司机在和我说话。所以我同样难以喜欢巨型城市,车的噪音,装修,太多的人。接近半个月没有出远门,看到一本想买很久的书。素食者读起来有一种灵魂的煎熬,面对丈夫和主流社会第一视角打开的故事,我只能体会到妻子的痛苦和恐惧。在读几面就需要休息一下的情况下,被一种迫切推动着,在第一次翻开后读完了这篇小说。“男人们围坐在客厅喝酒、烤肉的时候,女人们则聚在厨房里热热闹闹地聊天。”这种残忍的场景实际也发生在几乎每个春节,在父权和威权传承下的每一个传统节日。“素食者”放弃肉食是一种尊严,一种会被传统社会猎巫、打压、病理化的尊严。这个故事每天都在发生,绝望。相比于社运借由思想超越阶级性别和国界,很多时候我们甚至无法让思想和改变穿透生活里最近的场景。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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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3月前
等phd offer等到发疯,今年美国phd太难弄了。在武汉等待发霉😭😭😭 有一样闲置在武汉的朋友有空一起coffee chat吗?聊社会学当代艺术闲聊都可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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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咪茶会
3月前
回到武汉后,甚至说曾经搬到伦敦之后,我都很少去电影院看电影了。在谢菲的生活几乎塑造了我对于电影的消费习惯,从我发现O2电话卡可以每周领一张Odeon的票后,我尽量每周都去那里观影。这个习惯一直持续到疫情结束,Odeon涨价并且O2 Priority和它们停止合作。本科预科的时候我大量的时间在宿舍看电影,英国解封之后不久,我养成了上述去商业影院的习惯。看当代的电影和经典电影有一个很显著的区别,当代电影和当代艺术一样,非常热切地介入和反思当代社会,这种智识努力可能通过技术、热点话题、时尚等侧面展现在商业影片里,但是在那些更深思熟虑的独立影片和艺术影片里,这种当代关切往往会成为核心。Odeon偶尔会上映经典电影的重映,以及一部分有着优秀商业发行的独立电影。当在谢菲本地独立影院Showroom办了一张青年卡之后,我的观影重心随即从卧室转移到了这个公共空间。Showroom是一个绝妙的电影公共空间,谢大和谢哈的教授—东亚系的教授会组织重映经典的东亚影片,重映《英雄》时讨论东亚的地缘政治和拓张的Chinese Nationalism;韩国电影周时重映了奉俊昊、李沧东、朴赞郁···哲学系的教授会在经典的科幻影片后和大家讨论STS和人工智能伦理;性别研究和Queer电影周、纪录片节、青年独立电影周。Showroom作为公共空间,整合了当代的关切。10年20年甚至快100年前的电影,在当代关切的传唤下,作为一种文本,一种社会改变的记录者,社会偏见的折射物,和社会进步的情感代偿重新回到大家的视线下。从Showroom走回家,不到20分钟的时间,可以很好的整理思路让自己重新回到现实世界;同样独立影像尴尬难受的座椅,我也逐渐找到了减缓腰痛的半躺着的坐姿。影院变成一个有agency的主体,像一个温柔的巨人,回应了一部分观众对于社会改变的期望,集中了大家的思想,甚至调整了我们的身体。伦敦有着更多的影院,BFI southbank, Barbican, Prince Charles Cinema… 但是漫长且轰鸣的地铁,无限增加的出行和餐食成本,繁忙聒噪的街道让人疲惫。超大城市寄居着无数不同的关切、欲望和议程,无法被一个个小小的影院抵挡也不再能被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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