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门口的家属不像想象中那么绝望
有的没的总在说些家常里短
那些被换班的在行军床或椅子上休憩
这是我第一次体验到这个区域
守候胆结石手术病危的爷爷
一天允许一位家属探视
自然落在从北京赶回来的我身上
看着插着管的爷爷
他还有意识冲我眨眼
我像十年前一样笨拙说不出话
奶奶失去意识前一天晚上说她很难过没看到我结婚
三天前医生放弃治疗后已经拉回老家准备后事时爷爷又奇迹般有了生命体征
但也只是捡回了半条命仍然在icu靠大剂量药品支撑
最重要的是缺少血小板且只能无时限地等待血液中心配送
或许现在开始的等待才是这五个子女在这几天中最无助的时刻
此刻我已在返程途中
离开病区看到的所有都很美好
美好到我抑制不住地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