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罗永浩痛斥西贝“几乎全都是预制菜,还那么贵”时,他无意间撕开了现代消费社会一道精致的裂缝:我们愤怒于餐馆用预制菜冒充现炒,却对自身早已被预制成人肉电池的事实欣然接受。
这场看似关于“知情权”的战争,实则是拉康四大话语理论的最佳注脚——一场主体在符号秩序中绝望寻找真相的滑稽戏。
罗永浩的愤怒是典型的歇斯底里质疑:消费者(分裂主体$)向权威(S1)呐喊“你为何欺骗我?”,要求真相却只得到更多知识(S2)的敷衍。西贝回应称“预加工不是预制菜”“中央厨房菜肴不属预制菜”——这恰是拉康所言的大学话语的运作:用知识体系(S2)掩盖无意识真理位置的权力意志(S1),将消费者转化为被规训的客体(a)。
更讽刺的是,大众愤怒地要求餐馆标明预制菜,仿佛这便能拯救味蕾于工业化的水火。
然而,我们对盘中预制菜的愤怒,恰恰是在转移对自身“预制性”的恐惧。
在教育工厂的流水线上,我们被批量填入标准化知识和思维训练模块;在公司制度的齿轮中,我们学会自我规训与绩效优化;在算法编织的茧房里,我们的欲望被精准预制、情绪被批量配送。
然而,无人呼吁预制人“明示法”——我们欣然接受简历包装、职场人设、斜杠人生和社交面具,只因大学话语已将异化包装为“自我提升”的真理(S1)。
这种集体视而不见正是剩余享受的体现:我们通过抱怨预制菜,转移了对自身预制化痛苦的注意。就像西贝一面被骂“预制菜”,一面因“儿童餐”被捧为安全标杆——主体永远需要一个小他者(a)来投射矛盾,维持幻想。
我们越是激烈地声讨餐桌上的预制菜,越是无意识地承认自己已成为精神上的预制品——却拒绝品尝这份悖论的苦涩。
尤其是,当主人话语失效(传统权威失信)、大学话语虚伪(知识沦为权力工具)时,歇斯底里话语(Hysteric's Discourse) 便成为新时代的救赎幻觉。
于是,癔症话语的演员们趁虚而入。
特朗普的大言不惭、罗永浩等意见领袖的过度表演,良子的大胃袋、峰哥的性压抑说,户晨风的安卓苹果理论等,无一不是以分裂主体($)向旧主人能指(S1)发问的形式,生产出碎片化知识(S2)和集体情绪(a)。
他们之所以成为“新神”,是因为精准迎合了预制人对非预制神话的渴望——用看似反叛的姿势,提供更隐蔽的认同对象。
之所以能成为新时代的“主人能指”,正是因为他们替大众喊出了那句被压抑的质问:“我究竟是谁?”
这些看似反体制的癔症式表演,实则与体制共谋:他们用夸张的个体性掩盖普遍的主体性空洞,用反抗的姿态消解真正的反抗可能。人们一边嘲弄这些狂欢式领袖,一边暗中渴望他们替自己完成那份不敢实践的“主人意志”——这种既厌恶又迷恋的矛盾,正是当代主体最典型的癔症结构。
最终,我们活在一个滑稽的辩证牢笼中:我们要求透明标注预制菜,却对灵魂的预制成分装聋作哑;我们嘲笑癔症领袖的浮夸,却期待他们为集体失语代偿;我们渴望真正的主人打破僵局,却又恐惧任何实质性的改变。
拉康的警示在此轰鸣:当大学话语用知识麻痹我们,当主人话语退化为空洞表演,唯一的选择或许是直面那个令人不适的真相——我们愤怒声讨预制菜的同时,正坐在餐桌边津津有味地咀嚼着自己被预制的人生。
最大的反讽在于:我们越是激烈地质疑世界,越是在无意识中成为它所需要的那种提问者。
最终,我们或许会发现:真正恶心的不是预制菜,而是整个社会一边用知识体系掩饰压迫,一边用歇斯底里表演反抗和解构式享乐达成虚伪循环。
除非我们停止要求餐馆标注预制菜的同时,给自己贴上更精美的预制标签,否则一切愤怒都只是朝主人画像扔泥巴——而主人,正微笑着给我们递泥巴。
注:此文亦为AI预制,人工编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