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我找的是岳浩昆,他是我心中的貝斯手。昆哥沒時間(也可能是看不上,anyway ),於是推薦了他的學生李九君。最早看到這個名字還是在1998年NO樂隊的第一張專輯《走失的主人》,然後就是南京音樂圈總是吹牛逼說有個南京出去的音樂人給許巍彈貝斯,彷彿南京搞音樂的是人是鬼都是李九君。呵呵⋯⋯狐假虎威。
2010年夏天九君開著他的老吉普,從天通苑一路準時殺到世貿天階,六樓是環球唱片的錄音棚。錄音師叫黎樂樂,混音師是姜北生。
錄的第一首歌是《關於鄭州的記憶》,九君準備了三把琴三套弦三個套路讓我挑。哥們懵逼了⋯⋯原來職業是這樣的⋯⋯草率了⋯⋯
2015年我在上海開演唱會,請九君做嘉賓。他彈了一把義大利產的貝斯,第一首歌《離婚》,第一個低頻出來,所有人都跟著貝斯跑到了羅馬。
第二年我在南京做跨年,和管弦樂合作。怎麼都攔不住,九君一點逼數沒有非要上台。前一天他在浙江衛視做跨年,喝了通宵,天亮坐火車到南京直奔後台——因為我倆都不知道他要彈哪首。時間緊迫我說“九君,看我手勢上台!”,時間緊迫,沒有報批,於是九君帶著帽子款款而來,第一首歌《在每一條傷心的應天大街》。
現在,你們知道張雯是多麼大度了吧。
昨天晚上和九君在錄音棚,還有他的妻子(呵呵,我的聽眾,並且也看我的即刻)。九君錄音的時候我去了休息室,不堪回首⋯⋯十五年之後我們再次、一起、親自坐在棚裡。歌中早已唱到:時間改變了很多,有什麼都沒有,讓我再次擁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