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可能没啥人感兴趣,但还是想简单写下《风林火山》观后感。先给结论:可以看、值得看,只要不是对枪战血腥镜头有生理性的排斥不适(除了一处任贤齐替身受虐,是真让人觉得导演多少有点心理变态……)
老实说,远没有戛纳首映后第一批评价那样差劲,更不至于像红薯上有人言两小时全程看不懂(那只能说明更适合看短剧或三分钟小美小帅解说) 。
对比戛纳版,目前已知重新做过调色,不似首映那般暗沉黑糊糊一片,观感上也不会很冷清。但不知道有没有重新剪辑,目前看公映版,是由多次拿下金马最佳剪辑、造型设计、美术设计的张叔平操刀,将网传最长能达六个小时的故事,剪辑成两个小时,保留清晰明了的叙事脉络,将三队人马的明线暗线关系诠释得不含糊,足可以其功力。
但的确,有大量背景信息由于时间关系,没能剪辑进来,这就需要观众对人物心理、行为动机自行完成脑补和推理。我不认为是设置了难度,更像是形成了一种观影乐趣,有种早年看《盗梦空间》的即视感。
由于不小心买成国语版,过完半个钟居然也适应了,这就牵扯出另一关键词——“悬浮”。一方面,枪战、尸体、溅血一类的暴力镜头,都融化在了雪夜之中,形成导演自己想要的独特美学。所以杀人归杀人,观众更多仍置身事外,代入感并不强。
更重要的是,整部风林火山完全架空了时间和地点,故事只是取景于香港,但实际上发生在哪都无所谓。至于时间,强行设定于回归前,但剧中各种小米手机、智能设备,很难让人不出戏。背后的原因是不是为了过审智者见智。
另外一个牵涉到过审的点,也是我最想诟病的地方,香港已有不少媒体报道,就是哑巴杀手的角色究竟是AI魔改了黄伟文的脸,还是真有陈耀文其人出境(毕竟现身戛纳主创团队),扑朔迷离,唯有当事人知。
总的来说,作为一部从2017年筹备至今上映的都市传说,总耗资四个亿,在惠州1:1搭建出一个铜锣湾,用时下最流行的话来说,是有“经济上行时期的美感”。
借用猎人书店店主的影评:「是没有被贫穷限制的想像力。有钱不代表有想像力。当有想像力、愿意尝试的导汉同时有钞能力,我实在是觉得达到了某种我们未想过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