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要想坚定做自己,就要减少任何形式的多人社交,很容易被套进同一种话语体系里去做打分/对标。
创投圈的话,就是小生意看不上喜欢聊宏大叙事,用户价值什么的很难代入聊不明白那就先放一边,但能融资一轮又一轮的肯定是牛逼。
自我阐释的成本太高彼此都无心静下来倾听,似乎每个人都拿着一个尺子在克制而又焦急的互相衡量。
看到自己被异化为系统组件审视的两个瞬间:
1)在工作日出来喝酒说明“工作不饱和”吧
2)想做的事像是小打小闹无法“规模化” 呀
面对1),我的第一反应是解释自己的工作节奏,第二反应是我为啥觉得有义务解释,为啥我要符合刻板大厂牛马印象才能为此感到安心。
面对2),我意识到自己为了迎合场面的气氛,有在增加描述对想做事情未来的想象力&对泛心理领域潜在市场规模的强调,而这也是一种对话语体系的迎合和求认可的姿态。 能做多大规模其实从没有成为过我的动力,我本身强烈的动力是因为我曾经足够痛苦,以及我看到一群具体的和我有相似痛苦的人,我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并且我知道我能做点什么。
刚毕业的时候做过投资,突然能理解为什么那时的自己那么亢奋,却又那么不安焦虑。经常社交的人应该很难不被这种无意识的话语体系对齐“渗透”吧。
规训就是这么无处不在,要时刻保持警觉,区分自己的本意,和自己被环境诱导成为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