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练球的时候,周遭是清冷的初冬气氛。空气质量显然不怎么好,但也不至于到生化灾难,算是看得见一点蓝天。呼吸间带一点不知道燃烧什么的气味儿,伴随着冷到刚好会流清鼻涕的温度。
球场正对着南方,没带墨镜很是晃眼。旁边的大叔姿势不太对,但也比我打得好多了;教练耐心地帮我矫正姿势,他身上的烟味一阵阵地传来,我有些不耐烦(对这个气味),但我们还是有说有笑。
心不在焉挥着杆的时候,突然有一个物件闯入我大脑内的“视野”中来—这种事经常发生。物件是一个红色的佐丹奴尼龙钱包,三折设计,有魔术贴,外沿有加强的锁边(锁边部分的红色略深一点)。那个钱包是我在新玛特或者其他类似的商场买的,大概是二十九或三十九块那样,一度非常喜欢,从蓝色牛仔裤兜里拿出来有一种想象中“美式”的感觉。初中时代用了至少一年。
在那个钱包之后,我的一个朋友送了我一个灰色的耐克钱包,是我一直想要的款式。那钱包在学校旁边的体育用品店货架上挂着,八十八块,我经常中午去看,生怕别人买走了。有了耐克钱包后,佐丹奴钱包自然就被打入冷宫,再也不知所踪。
从送外卖的小哥手里接过午餐,跟每次一样,我会说你好和谢谢,也几乎跟每次一样,小哥的回应只有沉默。这个鬼地方跟还有红色佐丹奴钱包的时代比真的差远了。